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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

          

                                    

秦淮古韵

   一册《板桥杂记》,满纸水流花静,道尽秦淮旧事

   一篇《影梅庵忆语》,一字一泪哭成,终结才子佳人风月情怀

   一曲《哀江南》,吊秣陵、吊秦淮、吊旧院、吊板桥、歌别大明王朝

                                                       ——有人如是说

   十里秦淮,流淌着的是渺远的柳笛声,十里秦淮,飘荡着的是悠悠的江南梦。徜徉在秦淮河边,忘不了的是十里秦淮曾经的繁荣,曾经的声色犬马,曾经的才子佳人,曾经的荡气回肠。

明末清初,十里秦淮一直流传着美丽的传说。其中以秦淮八艳最负盛名。侠肝义胆李香君、倾国名姬陈圆圆、艳艳风尘董小宛、风骨嶙峋柳如是、风流女侠寇白门、才华横溢马香兰、长斋绣佛卞玉京、侠骨芳心顾眉生。这一个个如梦一般的名字,不知让多少翩翩少年,魂牵梦萦,辗转反侧。她们出生青楼,却有着凡家女子所没有的痴情与坚定。人们已无法重新回到那个时代,于是只能借着那些若有若无的遗迹和那如雾似梦的古老传说去凭吊那些溜走的岁月,她们的故事,她们的历史,他们曾经留下的那一抹繁华又苍凉的背影。


行走于李香君故居,惊异于自己被笼罩在一种深深的寂寞之中。看惯了风月场中的人来人往,这个一直对爱情顶礼膜拜的女子,她的心里应该很期待那个能够给她依靠肩膀的人的出现吧。那么等待这个未知的人的过程,充斥于她心里的怕是只有空荡荡的孤寂吧。

听导游说,香君随身总是带着一把绢扇,扇上是着色浓艳的桃花,并非出自名家的手笔,香君却珍爱异常。浓艳的色彩,并非精心调成的染料,竟是她的鲜血,凝成了一段她与情郎侯方域的哀艳的爱情。

媚香楼,那个香君从小生长的地方,宛如江南女子的缩影,小巧别致,临水而立,登上细长的台阶,放眼望去,尽收眼底的是色彩明艳的画舫,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悠悠的秦淮河。

就在这里,年仅16虚岁的香君,邂逅了侯方域,那个她认为可以托付终生的人。然而,造化弄人,那个口口声声要“反清复明”的侯公子,耐不住寂寞,参加了顺治八年的科举考试。或许真的是“青楼皆为义气妓,英雄尽为屠狗辈”。娼家女子可以用性命来维护贞节和道德原则,而士大夫却愿意改换门庭,放弃自己的做人原则,仅仅是为了一个“飞黄腾达”。后来他也的确做官了,也许也享受着他的“飞黄腾达”,然而,不知在某个桃花盛开的季节,他,侯方域,是否会记起在他曾经流连忘返的秦淮河畔,有个叫李香君的痴情女子手握着一把桃花扇,在媚香楼上痴痴的等着他回来。或许他早已把那个青楼女子淡忘了吧,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十里秦淮,一个曾经给过无数人无眠之夜的地方,一个曾经给过无数人天上人间的地方。它承载着太多的痴情,太多的惆怅,太多的泪水,太多的欢乐。然而,终将留给人们的,只有那一湾悠悠的秦淮河,还有那一串串美丽的传说。

               笙歌西第留何客,烟雨南朝换几家?

               传得心碎临去语,年年寒食哭天涯。

                      

                     秦淮人家

人家,听来一个颇为秀气的词。提起“人家”,不可抑制的想到的是小家碧玉般的精致,邻家女孩似的亲切。总会流出“小桥流水人家”的别样情怀。

匆忙的都市,很难感受到悠悠的小镇情怀,难得到郊区走走,却也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步伐。不再有吹着短笛的小牧童,不再有田间耕作的老牛,不再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清静,不再有“乌衣巷口夕阳斜”的夕阳西下。我们熟悉的是拥挤的人群,喧嚣的街道,瞬息万变的股市,众说纷纭的八卦新闻。

有时候想回到过去,那种没有汽车,没有空调,没有电话的时代。于是一切会变得简简单单。用层层递进的旧时建筑代替一目了然的楼房,深不见底的古井代替冬天常会被冻住的自来水管道,手工制成的宫灯代替千篇一律的白炽灯。于是,回到简单。简单的吃饭,简单的睡觉,简单的做自己的事,简单的看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于是,当跨入那进早已被老师唠叨烂了的甘家大院时,我体会到的是一种深深的满足。

高墙大院,这是我对旧时名宅的最初印象。

几年前,听Jay的《上海1943》,印象最深的是“老街坊小弄堂是属于那年代白墙灰瓦的淡淡的忧伤”,穿过那样一条深深的小巷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试想一下,走惯了柏油马路的我们,偶尔踏上或许还留有些许青苔的石砖路上,也许在某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就会露出一道小径,通向另一个未知的地方。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又充满幻想的事情。

 

  南京,带着独特的江南小女儿情怀,不及北方城市的豪放,异于青藏高原的神秘,以它独特的姿态,悠悠的来,悠悠的走过,毫不声张,毫不专横,亦如十里的秦淮河般,安静,祥和,融入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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