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瑜
经历近两次感人至深的聚会,促使我拿起拙笔,虽是信笔涂鸦,言不尽意,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10月15日这翘首以待的日子终于到来,大家风尖仆仆地汇聚一堂,不辞旅途劳顿又唱又跳,酷似穿着鲜艳的幼儿园小朋友在嬉笑,很难想象这些都是满脸岁月风霜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忘却了自己的烦恼和病疼在这儿重新唤起童心。
这次团聚在上海同学精心策划下,大家吃得好、住的好、玩的好,还乘坐了世界唯一的磁悬浮列车,到南翔品尝了上海特色小吃。几天来大家以最小的付出得到了最大的享受,这一切也和计算器不离身的财务总监送丽琳分不开。除了吃、玩以外,大家还有充裕的时间畅谈自己的昨天、今天,以及憧憬明天。时间不觉得一分一秒快速的流逝,“明天”大家还能相聚吧?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当看到这次聚会而疲惫不堪的上海同学,再看看不远千里来相聚的老顽童们……,大家是又企盼又提心。在这次聚会的过程中,我们这些老人做了许多笨事,说了不少傻话,如十二位同学从出上海车站到地铁站,常人十分钟就能到达的我们却费了一个多小时人数才凑齐;又如到东方明珠游览时为了数18个人也花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采用排队报数的方法勉强才把人数数清,很难想象这些人都是各行业的精英,曾几何时还带领众多科技人员在科学堡垒里冲锋陷阵,而如今……。更有趣的是,当需要分两批去乘磁悬浮列车时,有人说不能同一侧的人下汽车,否则会翻车,戴剑武立即说“对,会翻车”,此时大家都不作声,似乎都默认了,稍后冯超说“要是这样就翻车,那我们还设计什么汽车?”。想想这么简单的问题,当时还一下子难倒了包括我自己在内和力学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工程技术人员。再看看为治病救人贡献一生的主任医师叶老二一口气吃下四个鸡蛋……。这一切似乎都是笑话,但确确实实在我们这个群体里出现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都“老”了。因此许多同学惋惜地说以后不能再组织这样的聚会了。但是许多同学特别是朱道瑛满怀激情地说“你不能说这是最后一次聚会”。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复杂。我们这些古稀老人又有几个“明天”?难道对“明天”再相聚的渴望都不能满足吗?但是看看瘦了一圈又掉了不少头发的金老,两年后又有谁能有此精力像两年前和今年这样作巨大的付出呢?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这进退两难时,我们国家级运动健将谢烈以满腔热情和信心畅谈了自己准备协办2006年在南京再相聚的想法,话一出口,大家立即报以热烈掌声,叶老二当场表示,届时一定偕“小丁”同来,刚和大家联系不久的吴家禧也表示了同样打算。单明婉当即谢绝了南师大2005年到宁聚会的邀请,而等到2006年来宁相聚,她忘却了七旬老人爬上铺颠簸40小时的辛苦……。分别的时间到了,谢烈的承诺为这次团聚画了圆满的句号。
为了“明天”一个不少的再相聚,我们大家都善自保重。重养生,也重养心。树立“保八、争九,一百不是梦”的信心,再迎接2006年的到来。
上海欢聚的余波传到了南京,因种种原因未能参加聚会的南京同学,尤其是康复不久的齐鲁兄团聚,作为上海聚会的补充,有人倡议到闻名全国的六合龙袍镇去品尝蟹黄包,这倡议立即得到大家响应并请胡松兄代为操办。10月31日我们一行19位同学乘车往六合,胡松夫妇和其好友方兄夫妇早就在车站迎候我们,并弄来三辆面包车接我们到离城区20公里的长江小镇一个酒楼。我们本以为专门品尝蟹黄包,没想到胡兄摆起了满满一桌,不下二十道有地方特色的菜肴。
餐后驱车到江滨浏览了横渡长江时的渡江点。快要分别了,棘手的问题也来了,原来是请胡兄操办而大家都采取AA制,当我们按约定将AA制收来的钱交给胡松时,任凭如何做工作和耍手段均被胡松夫妇拒绝,最后胡兄甚至拉下脸说“你们十九位同学到我这里来,我高兴得不得了,难得让我尽地方之谊宴请大家都不行吗?”胡松同学执意要尽地方之谊,盛情难却,我们只好愧领,友情无价,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只能从内心深处谢谢胡松夫妇及他们的朋友方兄夫妇,祝他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